被管家错拿,送到了后院。
那时的苏棠于他,是闲暇时的消遣,是空寂时慰藉的影子,他对她一直甚是宽容大方,独送错玉簪那次,似是他第一次对她发怒,却又在看见她的眉眼时顿住——不同于依依的我见犹怜,她的眼中有固执与浓郁的悲哀。
怒火如何都发不出来,最终也没将玉簪收回。
如今,她……当了这枚玉簪?还说只是寻常的簪子?
郁殊收回目光,心底隐有不悦,一瘸一拐跟在苏棠身后,目光却不觉落在她的满头青丝上。
她的发极为柔顺,如上好的绸缎,比起方才那人的“画虎不成反类犬”,她似乎……更合适那枚簪子。
柳婉婉睁大双眸痴痴看着少年的背影,满眼尽是惊艳与痴迷。
那少年……怎的生的这样好看?修眉长眸,如画一般,眼中如有波光流转,衬出几分娇艳欲滴,哪怕是不耐也动人。
可下瞬,她眸中的痴迷暗了暗,只可惜……腿脚不利落。
……
翌日,天色有些阴沉。
苏棠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陆子洵第一次带着人马前来查苏家时的情形。
她站在长廊下,远远望着他,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