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吧。
郁殊脸色微变,强忍着右臂刺痛,兀自将里衣穿好,抿唇不言。
苏棠倏地回神,神色白了白,忙道:“对了,午后我会出门一趟,傍晚方归。”
郁殊望她一眼。
苏棠弯唇笑了笑:“放心,不跑路。”
郁殊目光凝滞,从她的眉眼不觉移到她的唇,许是天寒之故,她的唇殷红如血,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倏地移开眼神。
……
苏棠是去祭拜父亲的。
青山中一处孤坟,是她当初亲自下葬的。
意图谋逆的大罪,能得个全尸、入土为安便是不错了。
四处一片积雪,苏棠伸手将坟前的雪挥去,又将带来的点心供上,酒坛开塞,阵阵酒香虽风而过。
“爹,”苏棠看着墓碑上“苏长山”三字,笑了笑,“女儿来看您了。”
回应她的,自是无边的死寂。
“不要嫌弃我没给您带来上好的点心,还有您爱喝的屠苏酒、竹叶青,”苏棠瘪瘪嘴,“我也没银钱了。”
当初,苏家被抄的前一天,爹曾经去找过她,他很平静,只是坐在她身边说了好些话。
他说,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