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哄着,后来流落到教坊司,看遍了众人的嘲讽与奚落,在王府三年,将她原本的性子也都磨平了。

    多年后的第一次温暖,竟是在一个陌生阿婆身上得到的。

    “姑娘怎的了?”阿婆见她如此,上前跟了两步,见她脸颊上仍蹭了些灰,了然道,“可是水井上了冻,不能取水了?”

    苏棠一怔,不解。

    阿婆却以为自己猜中了,笑道:“瞧姑娘这手,便是鲜少做粗活的。你将一盆水煮沸了,多煮些,顺着水井口倒进去,等冰融一会儿便能压上水来了。”

    苏棠老实听着,未曾想竟有意外收获。

    “啪”的一声,屋内传来一声细微动静。

    苏棠扭头看过去。

    阿婆道:“想必是你那表弟醒了,我便不叨扰了。”

    ……

    郁殊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少年时,前刻还在雕梁画栋的檐下玩耍,下瞬便身处在一个破庙中,被一个女子揽在怀中,女子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背。

    庙外是暴雨轰鸣雷声大作,庙内只有女子轻哼的低柔小曲儿。

    可有一日,那女子将他从破庙带了出来,拉着他走得飞快,她将他带到了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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