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往后若无去处,此处便是她唯一的家。

    家。

    苏棠眨了眨眼,的确,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终是父亲给了她一个家。

    虽简陋,却也五脏俱全——狭小的院落,一处屋子,屋内又有外屋与里屋,锅碗瓢盆却也不缺,只是结了一层蛛网。

    总不至于让她露宿街头,如今这样的寒冬,怕是会冻死人的。

    苏棠转身看着床榻上的少年,他已经昏睡过去一整日了,未曾清醒过。

    苏棠将火炉搬到床榻旁,勉强能挨些暖意,又舀了盆雪,放在火炉上烧着。

    院中的水井冻上了,只怕等到晴日才能用。

    待雪水融化变得温热,苏棠又从包袱里拿出绢帕,沾了水擦拭少年的脸颊。

    看着他惊艳的眉眼一点点露出,肌肤细腻青白,睫毛密长卷翘,唇苍白不见血色,本该是绝色的少年郎。

    她轻叹一声,又净了净绢帕,擦拭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当真像是从血池里捞出一般,全身竟无一处没有血迹。

    终碍于男女有别,以及他身上的诸多伤口,苏棠未曾擦拭他的身子,只去院子里寻了些干柴,旺了旺有些微弱的火苗。

    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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