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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不会想到云许么?她就比你自己女儿小一岁啊!"
"你简直猪狗不如做这种事情--亏我们以前还这么信任你把人交给你。"
半年,谩骂不绝于耳,有时是妻子,有时是她的父母。渐渐地,他习惯了。
他不会在骂声降临时辩驳什么,好像这本就是他应该承受的。平静得出奇。
他不再提出和她见面--自己这次又伤到了她,而且更深,更难以愈合。
他跟妻子提出分床--女儿的卧室空着,得到同意后,他住进了女儿房间。
好像一切能波澜不惊地继续下去,好像时间会慢慢流走,填满裂纹深沟。
期末后,年终聚餐上,她高一班主任无意间提起她和她的流言往事。
他直接拍案而起,愤然离席,留众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他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办公室。
一夜北风紧。他坐在办公桌前,头痛欲裂,像是风寒,也像是宿醉。
他关了灯,黑暗中,一个人呆坐在高背椅上--双手抱头,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