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瑧心里清楚,她一个外人,宋爷爷不偏帮就不错了,哪能指望人站在她这边替她出气。
要真因为老爷子几句“拿她当亲孙女”就膨胀起来,她可就太没个数了。
她挂了电话,将宋彦承陆续发来的信息一键删除,又让司机中途停车买了束花。
午后墓园冷清,非年非节,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里。
傅定邦的墓碑静静立在那儿,照片上的中年男人面容慈和,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相片中活过来,跟从前一样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一束百合静静躺在墓碑前,柔嫩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家里人来带的一贯是她父亲生前喜欢的白鹤芋,至于这束百合,应该是墓园的人或是其他人来看傅父带的吧。
傅北瑧没多在意,她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到墓前,和百合放在一起,伸手摸了摸碑上的照片:“爸。”
说完这句称呼,她又没了声音。
其实傅北瑧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让司机把车开到这里。
距离父亲出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但她看着这座墓碑,却依然没多少真实感。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这个名称代表的,应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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