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倒还好说一点。
“不要。”豆芽气鼓鼓拒绝。
“不用管他。”徐子靳也如此说,自然指的是豆芽。
他现在,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看儿子是顺眼的。
跟刚才那个该死的女人可真是像到了极致。
不愧是她生出来的,气她的时候,完全深得严一诺那个女人的真传。
包裹得严严实实,伪装得这么彻底,又忍不住跳出来,一脸正义地指责他的不是?
严一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就凭她,也敢对自己指指点点?真是可笑。
脑袋里浮现她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的画面,他冷不防想起被自己搁置在抽屉里半年的病历本。
所以,严一诺的病,指的是腿?
他蓦地眼神一冷。
当初被她气坏了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过拧断她的腿,这样严一诺就跑不掉了。
到现在,她的腿似乎还在恨得断了,跑不掉了。
可两个人,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何其讽刺?
“咦,那个阿姨。”豆芽眼神一亮,换了个方向坐,目光盯着钢琴台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