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却说出有亲人这样的话。
“我自认自己脑袋正常。”所以记得也很清楚。
“你从一出生就在京都?十岁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裴逸白却不罢休,咄咄逼人地追问。
他不认为一庭在用谎言糊弄他,但他更相信血缘和直觉。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庭就是他弟弟。
话音刚落,一庭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平静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可疑的暗芒。
“这个问题,我有权利不回答,只是你们找错了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的语气一冷,面无表情地甩下这番话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开导劝说以及打听,前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一失败。
因为当事人一庭根本不配合。
裴逸白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一次却没有再追上去。
“这,怎么忽然又发火了?”贺承之的声音讷讷响起。
“大概是踩到他的雷区了。”微微吁了口气,裴逸白不冷不热地回答。
至于雷区,则是刚才那个问题。
所以,一庭这么大反应的原因是什么?他的怒气并没有针对他们,而是关于十岁的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