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以前没深究,现在细细回忆,才发觉有多么不对劲。
一月份的南方,寒意是透过皮肤渗进骨髓里的。
有那么一瞬间,季圆音甚至觉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结成冰霜了。
血液在身体内凝滞,无法流动,无法循环,无法维持身体机能。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濒危感。
直到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来电人显示不是宋曦西,而是纪母。
“喂,圆音啊,你还在楼下吗?”
“……在的。”
“快上来吃早餐啊。”
纪母的语气很和蔼,带着熟悉的关切,“枣原说你怕打扰我们才下楼去打电话,我们现在都醒了,你快回来打吧,可别在外面受冷风吹了,要感冒的话难受死的。”
“……好,我现在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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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圆音向来是个克制情绪的高手。
上楼时,刻意没坐电梯,而是自己一台阶一台阶地爬。
等到她终于迈入家门时,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笑盈盈地和家里的人打招呼。
纪父纪母和纪枣原都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纪枣原一边吃一边歪头看电视,被纪母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