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枣原纠结地拧着眉头,“你怎么跟你家里人说呢?怎么跟他们解释你想好了吗?”
“不需要解释。”
“……啊?”
“我跟你的情况不太一样。”
谢夏谚很自然地拍了拍她脑袋上的软毛,“我父母他们知道我一直在查我妹妹的事,这么多年,能找出一个外甥女,虽然是有些意外,但也并不算太离谱。”
“……噢,这样。那就好。”
纪枣原想了想,忽然又问,“上次在摩托车上,你跟我说做梦都想弄死的人……”
“就是拐卖我妹妹的那个人贩子。本来判了十年,后来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提前出狱了。”
男生的声线很冷淡,不带一丝波澜,哪怕在述说这样的事情,也还是平稳的,轻缓的,就如同在述说一则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新闻一样。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越让纪枣原感到难过。
“怎么可以这样的呢。”
她低落地垂下脑袋,“毁了别人的一生,却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漫不经心地赎了罪。太不公平了。”
“同样的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他又拍了拍她脑袋上软绵绵的毛发,神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