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圆音就笑了笑,很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的小姨。”
纪枣原在旁边静静地拆着相机,一声也不吭。
在接季圆音到家里来之前,爸爸和妈妈吵过一场大架。
他们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其实她都听到了。
爸爸非常不赞同把亲戚家的小孩接到家里来养,不管是从监护人顺序还是从亲疏关系来算,都不应该轮到自己家去担这个责任。
而且纪枣原马上就是高三了,人生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段时期,他们做家长的,更应该专心照顾她,而不是又从外面领回来一个麻烦。
但纪母从来都是一个心软的人。
身为教育工作者,这么多年早就培养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责任心,又因为回老家时亲眼看见了小姑娘被所有亲戚冷眼相待的可怜样儿,顿时就心疼了。
因为这个分歧,他们吵的很凶,连纪枣原下晚自修回来时还在吵。
从“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客观现实”吵到“这么多年来你管过这个家吗”,全部都被门口的纪枣原听在耳朵里。
最后他们都做出了妥协:人接过来可以,只照顾两年,考上大学就送回她奶奶那里。
但就算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