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一道无奈的冷淡嗓音,“拜托你看点路。”
纪枣原条件反射止住脚步,由于惯性,整个人还差点往前栽去。
然后定睛一看
……离台阶足足还有一米远的距离。
她就是大跨步,也根本跨不到那里去。
女生迅速扭过头,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谴责语气:“你自己看看,还有这么远。”
谢夏谚漫不经心一抬眸:“我看你像中邪一样往前走,怕你得了离魂症要跳楼。”
“……你才要跳楼。”
男生单手插兜,面无表情,另一只手上还拎着把椅子,浑身气质根本不像是去参加开学典礼。
像是去干架。
纪枣原心虚地住了嘴。
谢夏谚拎着的这把椅子其实是她的。
因为她要举牌,一手班牌一手椅子的样子实在太过辛酸,所以这份苦力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而全班唯一空着手的谢夏谚同学身上。
而比起站在队伍前方像个吉祥物一样被无数人行注目礼,谢夏谚同学当然还是更愿意躲在班牌后面拎椅子。
而且拎椅子有个好处就是,他可以把凳腿朝外,让假装掉队路过的女同学们都自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