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情绪,才能用自如的口气问:“格雷伯爵专门看你的?他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这很奇怪?”善初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看上我的人还少吗?”
施箫奈心里“咯噔”一声,苦涩地说:“可是,你看上的人却只有一个,从来只有一个……”
施箫奈的声音从来都是很好听的,悦耳清脆像莺儿,如今却沙哑得似杜鹃。
善初不觉怔了怔,扭头看向施箫奈,但见施箫奈双眸笼罩上一层阴霾。
善初心里明白了几分,但他实在无法给施箫奈任何虚假的温情。
他只说:“是啊,我的心眼小,只能放一个人。你别瞎折腾了,没意思。”
这是善初第一次那么明确地拒绝施箫奈。
作为绿茶海王,一切拒绝都似是而非,如同邀请,欲拒还迎,使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而善初决定不当绿茶了,便连虚假的温情都难得施舍,陡然变得决绝无情。
施箫奈的心重重地跳了跳,像是超负荷了,仿佛随时要随时跳不动了。
他满腔涩意:“是吗?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了。”善初指了指腕表上的时刻,“我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