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河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不停的对着炕吹气,“这柴是我早上打的,都是湿的,烧不着。”
顾听澜把东西都放桌子上,皱眉,“我上个月不是给您打了不少干柴吗?能一直用到过完年的。”
顾江河身子一僵,拍了拍身上的灰,爬起来,岔开话题,“你给我带什么了来着?早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今而的年三十,没人管我,我可要好好吃上一顿。”
顾听澜开了窗户,满屋的烟子从窗口吹出去,但是同时,寒冷刺骨的风也被吹了进去。
“您还不说实话?”
顾江河年轻时候的气性,被这几年的牛棚生活给磨没了,竟然有些怕自家的小子板脸起来,他讪讪的去关窗户,“关上关上,别让外面的人看到你了。”
顾听澜倚在窗户口,就那样大喇喇的立那,不在乎,“您不说,我就这般靠着,若是让人看见了便看见了,留下来陪您住牛棚,也不错。”
顾江河立马软了下来,“行行行,我说,你给我打的柴,昨儿的被大队的那些妇人们给抢走了……”他话一落,顾听澜脸色立马变了,他先是在顾江河身上看了看,“您的皮袄子呢?军大衣呢?”他费了大功夫,才把东西给送进来的。
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