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发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在队里面买到了不少棉花,又把家里的土布找出来,装了一床棉花被,阮奶奶做活细致,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
还特意在最外面的一层,掺了不少那种发旧变黑的烂棉花进去,起码从外面来看,这绝对不是一条好被套。
至于棉袄就更简单了,就这阮向国那件旧棉袄料子,往外面打了四五个补丁,这袄子给出去,任是熟人,也看不出来是阮向国的棉袄。
从外面来看,那棉袄实在是磕碜了一些,布料旧起了球,还打了四五个补丁,但是内里却是十分不错的。装的是地地道道的的新棉花,没掺半点假的。
用阮奶奶的话来说,就算是没被套,有这件大棉袄子,那顾家的也能不生病。
忙了一天半,一直到了十一点多,才把这东西给忙完。阮向国知道对方住在哪,他当初还是大队长的时候,还去隔壁大队讨过经验,和那老顾见过一面。
寒冬腊月的天气,又是夜晚,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农村挨家挨户都熄灯了,外面的路上没半个人影。
阮向国披星戴月的往隔壁大队赶。
牛棚,顾江河这会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冻的他蜷成一坨,靠在炕边,炕上只有薄薄的一条烂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