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是达官贵人,只能求您不要伤害孩子。”
时戟说:“我是她爹,如何会害她。”
闵大娘松口气:“若果您真不害这孩子,我就带你去见舟生她娘。”
孩子还抓着闵大娘的衣服不松手,时戟很想抱一抱,听闵大娘这么说,忙问:“她呢?她在哪里?”
闵大娘见男子模样,心中难免嘀咕,嘴上也没留意,都说出来:“若您爱之怜之,怎会任她这般可怜……”
时戟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下去。
这般可怜,是哪般可怜?
他心口缓缓蜷缩起来。
直到闵大娘带着他,走到今日早些时候,他踩过的坟包。
那小小的,一座无名氏的坟包,孤零零地立在河边。
“无名氏”三个字,尤为扎眼。
闵大娘尽量妥善安葬她,但是,她银钱不多,只能为她置办衣服薄棺木,甚至请不动别人抬她上山。
只能在她香消玉殒的河边,为她立一座小小的墓碑,闵大娘已经仁至义尽。
时戟站在坟墓前,许久没有动。
他在回想,他骑着马,高高在上地踩过这座坟墓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