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玉说:“你总说我脾性不好,结果你发起脾气来,比我还厉害。”
以云冷眼看他。
云洲玉小心地拉起她的手,他的手背皮肤已经松弛,但掌心依然那样温暖,他说:“我都接受这个结果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时之间,以云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结果”,是指他接受他是个傻子,还是接受自己老了的事实。
看着他温和的神情,她明白了。
原来,是她接受不了。
她有一瞬很想哭,她也害怕时间的流逝,云洲玉亲吻在她眼睛上,轻声哄:“说你两句怎么还眼红了呢。”
以云鼻音很重,“嗯”了声。
时间如河,岁月似舟,奔腾的河上,舟被推走推远,幸运的是,他们的喜欢没有被摧磨,依然是舟中心的宝藏。
第四十八年,第一天,云洲玉说了一句话:“我要是能一直陪着你,就去追求长生不老的办法。”
此时他已经是当世威望最高的大术士,以云戳戳他脑袋:“要做表率,别动不动研究邪术。”
云洲玉笑了笑。
这一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就像一个工具,撑够年限,开始各种掉链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