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点冰粒,将那张俊美的脸,镀上一层冷霜。
他一动不动,好像对身体的冷,毫无知觉。
以云抱着一件外衣,走到外头,披在他身上,难得一次责备他:“怎么一个人出来坐,不冷?”
云洲玉摇摇头。
以云握住他的手,被冰得一颤,他反抓住她的手,另一手指着月亮,呵了一口雾气:“我起来看看月,你就着急,这么粘人。”
顺着他的手指,以云看到空中那轮月,缺了一角小小的弧度,望月不圆。
以云“嗯”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很酸涩,她算是确定,云洲玉肯定知道什么。
是她自作聪明了,以为能瞒得住。
这具身体上有云洲玉下的术,如果即将发生意外,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总之,不光她一直在忍耐,云洲玉也是,可是她一点没看出他的破绽。
亦或者说,他已经习惯忍耐,面容向来如月色,清清冷冷。
她压低声音:“你为什么不问我?”
云洲玉抓紧衣领,他瞥过来,整个人像从冰天雪地里挖出来,总是耀眼如日的赤金瞳孔,也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