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以云……这两个字,除了陆青和他,再没有人知道她叫以云,除非她自己。
谅云洲玉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做好她不肯承认的准备,结果看到这四个大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堤坝,倏然崩溃。
小黑雪人挥舞着冰棱子手,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云洲玉闭了闭眼,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躁动的脑袋,半晌,才听到自己喉咙十分涩,干干地说:“你写的?”
雪人重重点头。
是她自己承认的。
云洲玉连着出两口气,才慢慢回过神,他垂下眼睛,摊开双手,雪人很配合地跑到他手上,他捧起小黑雪人,目中细细颤抖。
她离开这么多年,再回来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潜伏在他身边好多天,才大喇喇摆明身份,和当年忽然闯入他世界,如出一辙。
没有地崩山摧,没有海枯石烂,不是轰轰烈烈,不是感人肺腑,就是突然这么一个平淡如往常的冬日,风依旧是萧瑟的,太阳依旧烤不热人,她却回来了。
变成又黑又呆的小雪人。
这样的重逢,没有一处比得上他曾设想过的、他梦里所见的,平凡得令人怀疑。
可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