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脑袋晃悠着,叽叽咕咕:
“爹,我要吃那块嫩的,不要柴的肉。”
“把布条拿下吧反正这里没其他人,诶对了,还得把布条洗洗,要干净点。”
“我睡不着,你唱个曲儿来听听,什么,你不会唱,做爹的不会哄小孩入睡可怎么行,你这水平根本当不了爹嘛。”
“没有好的睡眠条件,我怎么睡得着,怎么恢复双手?”
虽然说,他现在半个残废,她照顾他是取得人躯的目的,而且,她心里还有愧疚,但当被他以这种口吻指令行事时,以云:她鲨了他!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当孝子贤孙。
临到睡前,云洲玉非要挑剔“枕头”,一会儿嫌稻草扎,一会儿嫌木头硬,一会儿嫌料子不够软。
云洲玉瘪着嘴,双眼一耷拉,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委屈地说:“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儿子的?”
以云把裹着衣服的木枕头丢下,冷淡地说:“我不当爹,行了吗?”
云洲玉哼了一声:“遇到挫折就想放弃,这点不太好。”
以云:“?”
他朝以云摆摆头,示意她过来:“你知道,我以前在王府见到的,没有枕头时都怎么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