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溅,血流如注。
他把半个耳朵割下来。
没觉疼痛似的,他随手把那块死软骨丢到一旁,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勾起嘴唇笑了笑。
“李缙”只是符号,实则有两个人。
他们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独这道疤痕的区别,而这个疤痕,他毁掉了。
从此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李烬和李缙的区别。
没人活着,也没人死去。
没人被爱,也没人不被爱。
他解脱了。
以云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系统敲她:“搞完了。”
以云从睡梦中猛地回神:“搞?搞什么?男人吗?”
系统:“……”
系统严肃地说:“我是说任务,完成了,白月光判定成功,咱可以走了。”
“哦,”以云打个呵欠,趁没人在,她伸懒腰,“现在走吗?”
系统:“对啊,不然要赖在这个世界吗?”
以云垂眼看着手腕,上头,有男人刚刚攥过的指痕,都中药了,还能抓得那么用力,也是难为他。
她忽然叹口气:“舍不得了。”
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