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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后退几步,再看李烬,李烬脸色有点阴沉,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不是说,在做梦吗?”
司以云一下清醒,是她糊涂。
她眼睫还挂着泪珠,双眼却不再迷蒙,情意冷却,只是福福身子:“太子爷。”
李烬低头把玩着白玉笛子,含笑看司以云。
司以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求他吹笛时,他不为所动,现在又开始吹笛,只是,她也没心思深究。
她道:“妾身先告退。”
正要走时,李烬忽然叫住她:“等会儿。”
他褪下自己白色外袍,避开她的伤口,罩在她肩膀上,只说:“更深露重。”
司以云目光微微闪烁,因她起得急,确实没有多穿两件,这件衣服,带着李烬身上的冷香,还有温度。
她又后退一步,恭敬行礼,才沿着来路退去。
这后半夜,司以云有些睡不着,她总是梦到那曲新的笛声,与四年前常听的曲调,一模一样,甚至,连人也一模一样。
泪水湿润枕巾。
半旬后,司以云肩膀的伤口好得差不多,她也几天未见李烬。
那日晚上的笛声,好像是梦,短暂地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