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明明已经死了,凭什么,还有人记得他,缅怀他?
这是他去见司以云之前的心情,伪装的温柔下,是尖锐与刻薄,他知道,她是不一样的,他想让她知道,“李缙”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样。
这就是一切的源头。
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李烬坐在屋檐上,将酒放在身侧,远处的灯火,不能在他眼底留下任何温度,他陷入回忆,又挣扎着爬出来。
手指轻动,手上的酒坛一个不稳,顺着屋檐的瓦砾,磕磕绊绊地滚落,掉到地上,“跨擦”地一声碎了。
李烬忽然清醒了。
一切的关窍,归根到底,是他不够像李缙。
他习惯性地伸手,捏捏耳垂,摸着人。皮下那一道疤痕,低声呢喃:“那如果,我够像呢?”
底下,宫人没见过太子爷放纵自己,又担忧又无奈,问总管:“是不是得去青云院,问一问司良娣?”
总管也想啊,不过青云院那位良娣,不知道她怎么想,如果把人叫来,却安慰不到太子爷,就没必要了。
他着急地对屋顶喊:“太子爷!您的身子骨受不得啊,而且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太子爷!”
总管还想继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