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这般挑刺。”
司以云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玩笑,是谁规定,要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另一个人?
她隐约猜到,李烬的疯魔,与这些定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她不可能陪李烬疯。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纸笔,其实,她不是不会琴棋书画,在教坊司,每个清倌都要学,但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活在框架里,每每被逼得受不了,就会提着裙子,跑到长廊的尽头,去听一曲笛声。
她抗拒这一切的安排。
作为抵抗,她抬起手,随便在纸上写字,刻意为之,笔画粗糙,字体粗犷,白白糟蹋一张澄心堂纸。
李缙倒也不恼,甚至颇觉好玩。
他放下磨墨的手,走到司以云身后,冷香融入她的暖香,宽大的肩膀将她笼住,他一手按住司以云纸笔的手,破有耐心的,教她写字。
不过,与其说是教,不如说是他强自捏着司以云的手腕,不顾她的意愿,在纸上写下一个字:烬。
“这个烬,知道是哪个烬吗?”他压在她耳畔,问。
司以云整天憋着火,语气生硬:“妾身知道,此字是,太子爷、自幼丧命的胞弟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