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角,缓慢的挪动,直到角度扭转。
从那艘舟舫上,李缙的视野里,一个小姑娘趴在雕栏上,她身着金色纱衣,凤眸微敛江天一色,妩媚动人。
可是,他眼中清澈,半分没有寻常男人因见到尤。物而迸发的奸邪。
他轻笑一声,墨染的眼中波光潋滟,拿起笛子,横放在唇下。
喜鹊曾不解:“世子爷,外头风大,您身子受不起,为何总还站在舟舫上吹笛?”
李缙掩唇咳嗽,他温柔地笑着,遥遥指着对面的教坊司。
倏地一下,画面倒回,喜鹊在讲述:“那时候,世子爷回奴婢,他说,日子苦长,若笛声能给予任何人一点慰藉,那便足够。”
“你瞧,教坊司的姑娘,也喜欢笛声。”
曾是惊鸿照影来。
在司以云见他时,他亦能看到她。
这一刻,司以云喉头哽咽,泪水再禁不住,一滴一滴地奔流直下,一种迟到的痛,裹挟遗憾,几乎将她压倒。
她弓着身子,承受这种剧烈的情绪。
她以为自己微不足道,李缙怎么可能注意到她呢?
现在才知道,她并非自作多情,白衣少年有着世间绝无仅有的慈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