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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宫门的时候,只带着喜鹊和黄鹂,身上多余的包袱,一个都没有。
无人有疑。
此时,见天已黑,宫女知道事情不简单,战战兢兢说:“回太子爷,司良娣什么都没带,她只带了喜鹊和黄鹂,是不是……”
李烬说:“孤知道了,她该是留在母后那,这事不需惊扰别人,你下去吧。”
宫女福身:“是。”
坐在紫檀平纹宽椅上,李烬翻着奏折,“布政司”这三个字落入他眼中,白玉般的指尖,点在那个“司”上。
换身衣服挡凉意?重要的,是轻便吧。
早知道她聪明,倒是没想到,会摆他一道。
昨夜柔柔弱弱说“妾身不敢不满”,“妾身听话”,今天,就敢堂而皇之,于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东宫。
司以云跑了,他却有种诡异的快。感,眼中流转,如滴墨落入清水,拉开长长的黑色拖尾,狂乱地舞动着,污一池清水。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她有本事,就跑远点,再远点。
别被他抓到。
哦,李烬睁开眼,再看手上奏折的“司”字,他眉目舒展,带着温柔的笑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