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在想一件事,李缙不曾碰过笛子,她曾在命悬一线后求过,但是,李缙拒绝了,而且也不愿再提,她是聪明人,当然也不会提。
只是,偶尔在梦中的笛声,都渐渐模糊,变成李缙有规律的呼吸声。
那翩翩白衣少年,如今变成玄服男子,眉眼是一样温润多情,只是,前者伸出手,将她从泥沼里拉出来,后者走近一步,他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按住她的肩膀
推她回暗无天日之地。
“轰”!
一种踩空的感觉,叫司以云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心跳得极快,几乎就到喉咙口,深深呼吸几下,才压下心悸。
在黑暗中,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窗外响起雷声轰鸣,是吵醒她的罪魁祸首之一,一阵阵的,外头要下雨了。
可是,雷声却不是唯一的原因。
她知道,即使她再找借口圆这件事,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可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揪住她的心脏。
或许,从去年端午开始,她就已经产生过怀疑。
而喜鹊的话,是一颗种子,埋入心底里,生根发芽,蹭蹭往上生长。
过去让她觉得不合理的地方,都被抛出来,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