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李缙问:“宅邸最近,可是有什么不太平的事?”
想起闹鬼的传闻,司以云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说:“没有。”
李缙温柔地摩挲她的脸颊:“周伯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最近都来陪你罢,以防万一。”
他很少留一整夜,司以云惊讶地看着他,他眉目温润,抬手刮刮她鼻尖:“怎么,不高兴?”
司以云摇摇头。
亦或者说,她有点惊喜。
偶尔脑海里会突然出现越界的念头——世子爷对她也是不一样的,即使明知不该奢望,可是,女之耽兮,总会由浅及里,深可见骨。
这段日子,是司以云出教坊司后最快活的日子。
亦或者说,是她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快活的日子。
李缙即使公务繁忙,也会在深夜回到宅邸,怕弄醒她,他洗漱的动作很轻,惯于自己一人着手弄完。
每每刚进被窝,带着屋外风雪的凉意,将司以云冷个激灵。
他会哑声地笑笑,却强行抱着她,以她的体温温暖自己,嘴上还要说:“等会儿就不冷了。”
司以云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