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知道机不可失,两日前那件事,这口气她咽不下,云娘子也咽不下,如今,到了出气的时候。
待她说完,却看世子爷侧头沉思,他宛若画中走出的人儿,清隽卓然,差点让碧螺看呆了眼。
直到没听到碧螺的其他指控,他回过神来,缓缓问:“没了?”
碧螺有点噎住:“没、没了。”
世子爷又问:“俱是属实?”
碧螺道:“奴婢绝不敢瞎编乱造,更不敢骗世子爷,否则不得好死!”
李缙颔首,道:“去伺候你家主子吧。”
碧螺磕头:“是。”
李缙敛袖,缓缓拾阶而下,直到府邸外,早上他坐着来的轿子还在原地,一厘都没有挪动,轿子木椽华贵,精工巧造,隔一寸镶宝石,极致尊贵。
在下人们行礼声中,他踩着脚踏,阔步登上轿子,轿子内更是铺着白色狐皮,靴履踩于其上,没有任何声音。
这般富丽堂皇的轿子,直到李缙归来,才像真正收归宝物,实至名归。
只看,李缙端坐在轿子中央,他背脊挺直,目视前方,如黑曜石的瞳仁中,却黑沉低暗,翻滚着某些东西,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抬起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