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旦有一件烦心事,则容易事事不顺,对时戟来说,紫宸院的不宁是个开始,紧接着,又一件烦心事砸来。
第二日,皇帝发难,想将手伸向富庶的两江,时戟掩饰嘲讽,直道:“陛下既想派出钦差,臣往年曾去过江南,愿尽微薄之力,为陛下效劳。”
皇帝被这厚脸皮的自荐气得浑身发抖,只是,时戟在朝堂上是“兵痞子”作风,而且,他就算离开京城,皇帝根本不能改变局势。
事已至此,皇帝颓然:“有劳皇叔。”
于是,时戟明目张胆把肥差揽到自己身上,临出发前,他站在紫宸院外呼了口气。
这一走,至少是月余。
他是想道别,但他都猜得出兰以云要问什么了,定是“什么时候回来,我调制的香还需要你帮忙”,之类的。
想想就窝火。
终究是没再踏入紫宸院,时戟南下。
时戟忙于公务,只听陆立轩对她的禀报,每次都是“尚好”,虽没有新意,但他每天都得听。
因为从“尚好”两个字,他脑海里就勾勒出她调香的侧颜,静谧又美好。
一转眼,三月过去,而时戟也终于回京城。
接风宴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