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闭上眼,再睁眼时,时戟脸上没有半分沉浸。
空中长风起,云层翻滚,以天为毯,与风交缠,其气势汹汹,捣腾万里,纠葛不休,终于,许久后,大雨骤然落地。
亭子的栏杆上很快被打湿,雨水清洗一切,仿若要洗褪天地的颜色,亭角的水珠溅在她面上,雨水顺着她白瓷的脸滑下。
时戟站起来,他只敛敛衣领,其余地方分文不乱。
不再看她,他淋着雨离去。
兰以云则歇了许久,她起身,看着一地糜烂的柿子,外面雷声阵阵,她忽而两眼一亮,抖着双腿穿鞋。
她要去香坊。
她知道那味香接下来要加什么香料,这一切,要多亏时戟。
起身刚要出亭子,便看男人折返,他身影高大地挡在亭外,因为淋着雨走的,浑身湿透,就连眼睫也挂着雨珠,阴沉沉的。
兰以云顿住。
她想,再来一次她未必受得住。
却看时戟面色冷漠,把他手上抓着的油纸伞丢到她脚边。
他转过身,又一次一句话也没说,身影没入雨中。
以云蹲下身拾起伞,她打量一眼油纸伞,微微压了压嘴唇,找系统:“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