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到底是她遭罪,还是他遭罪,他已经分不清。
屋外传来婢女们挨板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约打到第十下,时戟忽的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整颗煎熬的心猛地提到胸口,他小心翼翼地抚她的鬓角,唤:“以云?”
兰以云的睫毛动了动,嘴边呢喃。
时戟低头细听,便觉她声音气若游丝:“……好吵。”
时戟招手叫来下人:“去,将外面的牲畜嘴吧堵上。”
兰以云从昏沉中慢慢找回知觉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还没睁开眼,便觉自己趴在一块热炭上,暖洋洋的,可刚刚那个声音就是景王爷,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睁开眼。
她脑袋懵懵,分辨出,自己果然在时戟怀里。
男人面露喜色:“烧还没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兰以云根本没力气挣脱,听着外头的叫声,即使喉咙极痛,还是道:“别打了。”
时戟的喜意收起,他冷冷地说:“这群牲畜伺候不周到,不如就这么死了罢。”
兰以云皱眉,咳嗽一声:“别打了,和她们没有关……咳咳,没有关系。”
时戟说:“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