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戟自觉在磨墨,兰以云心道做个磨墨的还不如代笔的,自然,她懒得开口,挥笔写。
她字体娟秀,在尾部微微提起,有种落拓飒然之感。
良久,她把信写完,仔细装在信封里。
时戟掐好时候,他放下一本墨台,伸手要信。
兰以云反正是不信他不会看,大方递出去,这厮毫无顾忌,当着她的面拿出信,扫了一眼,大有她敢讲什么要回去的话,他就敢再教她记一回之气势。
当下,他简单检阅完,将信推回去,说:“可以。”
兰以云倒不在乎他看不看,或者说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如果不给她调香,那才是她真正的底线。
这次送给周慧的信,当然不是筹谋离开,因她知道时戟盯她很紧,她插翅难飞,早就不抱这幻想,而这封信,主要还是问调香。
大几个月前,江北侯府嫡孙满月宴,那时候兰以云于香道大有精进,调出一盅能抵千斤的香粉。
不只是周慧,就连她自己,也明显觉得突破了调香的瓶颈,更上一层楼。
只是都这么久了,本以为能到新境界,但她的香艺其实没有任何进步。
她总有种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