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洞昏暗的光线下,她额头到脸颊遍布细汗,喉咙轻轻一动,汗水汇聚到她衣襟处,落在她下凹的锁骨里。
她浑身脱力,靠着墙壁软倒。
那块石头没有砸在朱琰头上,而是掉在她手边。
因为在那一刻,她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在这深宫里,一个人手上如果完全不沾一点血,那他是大善人;一个人手上如果不沾一点愧对自己良心的血,那他是好人;一个人手上如果沾了血,不管是否愧对于心,那也不算错事,是个寻常人,以云啊,你要做一个什么人?”
谢以云当时才十余岁,一派天真地说:“我要做大善人!”
师父摇摇头:“你要是能成为一个‘好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谢以云又问:“可是,大家都是人,我怎么能杀人呢?”
师父说:“你还小,等以后你遇到不公的事,就明白了。”
七年后,她遇到如此不公的事。
被逼着跪在地上当狗,被逼进深不见底的湖里差点溺死,被逼着差点当众脱下裤子……每天提心吊胆,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熬、熬、熬。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昏迷的男人。
但她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