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鞍等不及了,就让丫鬟来催。
楚承安回:“让他先去。”
杜以云在屏风内听得一清二楚,穿衣服的动作却慢起来,故意拖拖拉拉的,一条带子系了又解,解了又系。
他要等她出来,她偏不叫他如愿。
门外又催了两三回,杜以云抿着嘴儿偷偷笑了,却听楚承安轻叹一声,从屏风后走过来。
瞧他一身的神清气爽,杜以云又不快活了,皱眉说:“做什么呢,还不快去兵部?”
楚承安挑起眉头,听说别家都是妻子对快出门的丈夫恋恋不舍,怎么他就没这个机会?
罢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楚承安这么想着,忽然欺近她,揽住她的腰,杜以云“啊”地叫一声。
屋里安静了那么久,这声叫声十分突兀,屋外候着的丫鬟想起侯夫人对侯爷的态度,还以为发生什么,大着胆子半推开门查探。
屋内一股淡淡的暖香,右侧屏风后一双人影交叠——高壮的影子把另一个娇小的影子揉在怀里,唇齿相接。
丫鬟倏地红了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合上房门。
要不是实在因为事务缠身,楚承安怎么舍得离开,难怪古人有云春宵苦短日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