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那位沈大人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削下一片衣角,又随手擦了擦剑上的鲜血,除此之外,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像是在看一个蝼蚁。
司徒鹤突然有些不甘心。
他喉咙中冒着鲜血,但仍然挣扎着断断续续道:“你的妻子...那位长乐公主...”
沈之言擦剑的手顿了顿,司徒鹤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快意,接着道:“我也...很喜欢呢,不过她活不长了,真...可惜...”
“噗——”
又一剑插进了他的喉咙,将他未尽的话彻底堵在了喉中。
沈之言眸子微红,周身气度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只是笑了笑,唇边笑意凛然。
“你不提她,或许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说完,他最后看了一眼双目圆睁的司徒鹤,随即缓缓吐出两个字:
“可惜。”
一剑落。
司徒鹤眸子突然狠狠睁大,随即,眼中的光缓缓熄灭。
而沈之言没有再看他一眼,提剑转身离开。
回到营地,谢舟正在军医的搀扶下慢慢坐起。
“哎哟哎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