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衣侯似乎料到他会来此,也不意外。
“你既选择此时来见我,那必然是已经有了抉择。”
沈之言眼皮微抬,眸中冷淡,
“从侯爷莫名在朝堂之上推举下官为中军参议开始,下官便无路可退了。”
北境全军将领皆是肃衣侯的亲信,对此事不可能全然不知,所以那日在城楼上,肃衣侯没有阻止沈之言的请战,其实是有意让他服众。
与其说肃衣侯是在为他树威,不如说他正在将沈之言与北境军渐渐捆绑在一起。
如此若起兵,他纵是清白,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况且...
其中还有那个沈之言无法拒绝的条件。
肃衣侯不愧是曾叱咤风云的一代军侯,即使在太子统领北境的那几年,他都能将自己的亲信悄无声息的送进北境军中。
太子回京继承储君之位,原北境军统领张荣升被处死后,这北境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不必那般看我。”
肃衣侯曲起食指敲了敲案桌,道:“十几年前本候称病辞官一事不假,可更多的,也是我们那位陛下对我起了疑心。”
手上动作一顿,他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