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公主精力不济,陷入昏睡,驸马便会在她床边守上半个时辰,再连夜骑马赶回漠州。
来回如此折腾,只不过是为了见公主一面。
方婶和金婶一直没有露过面,问了铜钱,他却露出惊惧的眼神连声说不知道。
想来也只能是他的手笔。
一时百感交集,红叶心中有些酸涩,“驸马爷,您来了?”
沈之言一步跨进院中,他眼下有些乌青,下巴上也冒出了些细青的胡茬。
曾经那么遗世绝尘的他,如今竟也习惯了每日的这一身狼狈。
“公主呢?”
他的声音有些哑,红叶赶忙道:“公主方才睡下,驸马,您要...进去么?”
沈之言默了一默,随即点了点头,道:“我去看看她。”
屋内暖意融融,隐隐有艾草的清香。
临进门时,沈之言身子滞了滞,随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他记得她不喜欢泥土的味道。
姜妙静静的躺在榻上,沈之言在她床边坐下来,半晌伸出手指,缓缓描摹着她的脸颊。
流水一般的药材送进这座小院后,姜妙的病症稍微稳定了下来,他还未来得及欣喜,那位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