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了,马车在肃衣候府停下,她下车时顿了一顿,随即浅笑行礼:“父亲。”
肃衣候已年过五十,但眼神依旧坚毅,依稀可窥见年轻时的风姿。然而他两鬓早已斑白,这使他看起来竟如七十岁的老叟一般,看见柳寒瑶来,肃衣侯眸中闪过一丝慈祥,最终也只是点点头:“来了?”
柳寒瑶有一瞬间的酸涩,她垂下眼皮,掩住眼中那一点荧光,道:“父亲又梦见母亲了吗?”
也只有这样,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侯爷看见她这个女儿时,眼底才会露出一丝暖意。
肃衣候负手转身,“你还记得她。”
柳寒瑶道:“女儿从不敢忘。”
他转过头来,“那便好,我既已回府,你便从荣国公府搬回来,好生待嫁吧。”
...
这边姜妙在府中待嫁一月有余,而沈之言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姜妙松了口气,若此时听见他的消息,想必她心里会更不是滋味。
转眼之间,七月的末尾如同流水一般逝去,姜妙一觉醒来,便已经是八月初二,
她出嫁的前一天。
这一天,姜妙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由着宫中派来的礼官使唤,到了晚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