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被人拉开,姜妙低着头,由红叶扶自己下来。
她在心中为自己添了些底气,看向杭文柏道:“无事,我们走着去便是。”
“这..”
杭文柏有些犹豫,虽是不远,可哪儿有让公主走路的道理?
“不如这样。”
正犯难,却听那位清冷的太傅开口了,“既是我撞了二位的马车,不如便用我的马车带二位去湖边吧。”
姜妙一愣,抬起头来看了沈之言一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杭文柏眼前一亮,又有些犹豫道:“可这岂不是耽误您上值?”
“无事。”沈之言道,“迟一些,也不要紧。”
“那就麻烦沈太傅了!”
杭文柏一喜,慌忙回头请姜妙:“公主,沈太傅愿意载我们一程。”
姜妙有些犯难,忽觉这个情形,怎么想怎么诡异。
“公主莫非是嫌臣的马车鄙陋?”
沈之言看向姜妙,语气意味深长。
姜妙一僵,心知此时若是再推脱,难免让人误会。
她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之后眼观鼻鼻观心,做一个安静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