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的。”
司徒鹤的眼神如紧盯猎物的毒蛇,一字一句如是说。那人打了个寒颤,只得应下。
“是!”
姜妙不要命的跑着,过度失血让她脸色苍白,她脚下虚浮,可仍在坚持逃命。
眼前的景色逐渐陌生,姜妙心知自己暂时甩掉了他们,可她不敢大意,锦衣卫追踪术向来卓绝,不知何时便会再次追上她。
她终于缓了一口气,在一个小土坡后靠了下来,忍着疼痛拉下肩头的衣衫查看,只见洁白的手臂上血迹斑斑,几道隐于皮肤之下的黑线正隐隐浮动着。
今日这血,用的太多了。
她嘲讽地看了一眼,心中微凉,这黑线颜色愈来愈浓,以目前的情况看,她恐怕很难活过二十岁了吧。
脑中发晕,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父皇病倒的那天,大国师向父皇献计说:“陛下寿数已至,需得用血肉骨亲练成药人,再将药人之血做成药引,每月一服,如此十年,方可长寿安康。”
当时后宫皇子皇女们人人自危,只有她,敢径直闯入父皇的寝殿,稚声地说:“父皇,儿臣愿意!”
人人皆道她孝义动天,她承受着公主最高规格的封赐,眼中却只有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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