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其实想说的是“来取你的命”,他打了个寒颤,竟有些怵意。
他回神时,沈之言已经走远了,赤金霞光追逐在他身后,他却抬腿跨进书院,将一片暖色丢在了门外。
沈之言脚下飞快,他脸上没有什么不适的表情,可那眸子中透露出来的寒意,却凉得吓人。
“子服?你怎么了?”
子服是他的字,能这般唤他的,也就只有好友谢舟了。
沈之言回过头来,神色已恢复如常,“无事。”
谢舟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打趣道:“方才看你急匆匆进来,还以为你心绪不佳,我都不敢与你问早呢。”
沈之言总算露出了点笑意,“今日开课,走得有些急罢了。”
谢舟便毫不客气揽了他的肩,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唉,今儿公子我可是差点没逃出府门,我那娘偏要我去和杨通判家千金相看,我说本公子今年才及十九,有甚么着急的。”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脑门,“这不,我那老娘便给我敲了个包。”
谢舟说完,又上下打量了沈之言一眼,啧道:“说起来你也将及冠,心里就没个中意的人?”
沈之言指尖一直摩挲着袖口一道粗糙的针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