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线,停顿两秒。
可康以柠并没觉得轻松多少。
这件事从整体上来看,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作为当时只有两岁的她也真的很无辜。
但或许是这段时间噩梦做多了,康以柠还是觉得,如果不是为了要去接她,如果她不是个女孩,这么多年,贺宁是不是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而贺宁又有没有,偷偷地想过,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是不是会比她优秀得多?
好半天之后。
康以柠听到自己轻声问,“你们,怪我吗?”
贺宁:“……”
若是真的要挑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感受,贺宁觉得只有心如刀割这四个字,能表达万一。
这么久以来,贺宁一直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是怕有一天会听见这句话,怕她的孩子要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担子往前走。
“真的,”贺宁深吸口气,“从来没有。”
伸手摸了摸康以柠的脸,贺宁微抖的指尖终究还是碰到了她额上那道疤。就像是碰到了十五年前,还躺在病床上头包着纱布的小康以柠。
那个第一眼看见她就笑了的,给了她莫大力量的小康以柠。
“妈妈和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