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掉线了的陈悠忽然开口,一向明亮的声线低了好几度,带着一点令人不安的隐晦。
“你听谁说的?”
江询:“以柠。”
知道陈悠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是不会告诉他的,江询简单地总结了一下今晚康以柠说的话。
隐去了所有她不安的情绪,只把重点放在了孙立梅说她害死了弟弟这句话上。
陈悠一听这话就炸了,“什么就是柠柠害死的了?这老太太说这话也真不怕天打雷劈啊?这老天爷真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些人不收了还留在世上干什么你说?”
江询急迫,“所以不是,对吗?”
“那当然不是了!!”陈悠一口否决,“你们那时候才多大点啊,怎么可能会害人?”
陈悠站在十七层的窗边,夜色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牛毛细雨。洋洋洒洒,灯盏朦胧,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也下了场雨。
但与此刻不同,夏天的雨总是迅猛而暴烈。低矮的天幕像熄了火的煤炉,大块的铅色云层里带着一点冷淡的青,是一种看了就让人心生厌倦的颜色。
那时候康以柠和江询都只有两岁,为了启蒙都在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