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别害羞,伯母都给你安排得好好的,快过来。”
刘素青干惯了粗活,一双手茧子横生的,康以柠只觉得自己是被两只钳子箍住,动弹不得。
乡下的房子大,刘素青拉着康以柠上了四楼,“爷爷奶奶住在二楼,我和你大伯表哥住三楼,到这儿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有事情你下来找我就行,不用害怕。”
她这话说得看似亲近,但其实已经将他们一家三口,排出了这个家的所属范围。
想起几年前,他们为了要钱重修房子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康以柠愈发想笑。但到底也没到真正翻脸的时候,她懒得跟刘素青做口舌之争,只由着她说个痛快。
进了房间,一股长久未曾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
亮度很低的黄色灯泡犹如被蒙上一层灰般暗淡,目之所及皆是空荡。所谓的精心安排,大概指的就是床上那层薄被。
康以柠忍住了掉头就走的冲动,暗暗想着等下还是要找个机会,跟康泽提一提回家的事情。
要真在这住下,她怀疑根本不用几天,一个晚上她就能病得起不来床。
刘素青还在殷勤地要她把包放下,仿佛只要留下东西人就跑不了了似的。
康以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