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巨大的悸动感在胸口蔓延。康以柠呆呆地看着江询,忽然想起了陈悠曾经骂过他的一句话。
蛇冬眠还有醒的时候。
她虽然是气急之下说的这句话,但康以柠是真觉得,江询这辈子可能是就蛇变的。
总是冷冰冰,总是懒洋洋。有着华丽的鳞片,也有最致命的毒牙,总不能掉以轻心,也总不敢主动靠近。
别人或许喜欢他的鳞片,也许害怕他的毒牙,但他似乎也从不介意,只是一心一意地半阖着眼,盘着身子守在自己身边。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康以柠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什么,但真要她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细想,忽然就委屈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的。
只是看着他的脸,想着他现在身在千里之外,她看不到,碰不到,心里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粗盐,皱皱巴巴地感觉刺痛。
窗外鞭炮声还在继续,浓重的硝烟味顺着窗沿的缝隙一点一点侵入,悄无声息地霸占了她整个鼻腔。
借着万点碎星,趁着漫天喧嚣掩盖,她安静下来,小小声地。
更像是说给自己听般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