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在床上平复了好久。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两点。
嗓子里干渴得有些发痒,她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下楼去倒水喝。
怕发出动静,她特地光着脚出了门。冰凉的瓷砖贴着脚心,冷得人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楼梯边上有小夜灯,光纤柔和绰约,虽不明亮,但看路还是够了。
康以柠踩着楼梯一步一步摸到客厅,小心翼翼地开了盏灯,又做贼似的竖着耳朵,听了一下楼上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响动,这才放了心。
陈悠已经为她操了够多的心了,如果不是渴得受不了了,她是绝对不会在半夜里下楼引她担心。
喝完了水,康以柠想了想,又倒了一杯准备带上去,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一转身就看见个黑黢黢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当即吓得心神大震差点腿软。
始作俑者还没自觉,“怎么了?”
康以柠死死地扒着流理台,压着已经涌到喉咙的尖叫大怒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大半夜不睡觉站我身后干什么?”
江询穿着睡衣,头发却没怎么乱,对比康以柠那乱糟糟一片的后脑勺,简直就像没睡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