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也没能做到,反而是秦落做到了。
“不愿”两字,于我而言,乃是极大的讽刺。
这时,弄影拿着食盒,推门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道:“明日便要走了,太妃的东西奴婢已收好,只等明日带走,太妃吃些点心,早些安歇吧。”
我淡淡道:“一切从简罢。”
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甚可留念。
多了,也只是徒增负担。
马车颠颠簸簸地走了十几日,终于到得了昭陵。
我寻了一身绣有富贵芙蓉团菊的素裙来到了秦落的墓前,我在台阶上坐下,用手帕细细擦拭着墓碑上那几个镌刻着:“神宣明懿皇后秦氏之墓”的纂字。
我脉脉看着墓碑,就像秦落坐在我面前一样,柔声唤道:“姐姐,我来看你了。”
却无人回应我。
“你也真是狠心,竟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如今你倒好了。你知道吗?我熬死了独孤叡,如今,他来陪你了,我也来昭陵陪你了,你开心吗?”
依旧无人回我。
没人陪我说话,我很不开心,于是就跟她道:“姐姐,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