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在宣室殿商议西北边境之事,要么就是通宵达旦的批阅奏疏,丝毫不敢懈怠分毫。
站在宣室殿外石阶上的元顺将双手交叉拢在袖中驱寒,正百无聊赖地站着,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珠子来打发时间,这才没让自己睡着。
忽然,元顺定睛一看,看到身披黑氅披风的秦落独自冒雪而来,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拿过放在一旁的油纸伞,打开了来,迎了上去,殷切接过秦落手中提着的食盒,关切问道:“千秋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秦落抬手拍了拍氅上的雪子,自然是知道元顺话中之意的,只道:“是吾临时起意想过来,得个清净,宫中左右并不知情,不要责怪他们。”
元顺闻言,恭顺的低头,回道:“唯。”
秦落侧头,问在一旁小心翼翼掌伞的元顺:“内阁与六部的人可还在宣室殿?”
元顺恭敬回道:“可不是,半上午都在里面,想必是事情还没定下来。”
话毕。
秦落在宣室殿门外停下,隐约听见里面争的正不可开交,秦落偏头向元顺道:“将食盒交与我吧,陛下这样熬着可不行。”
“唯。”
秦落接过食盒,便轻轻抬手,推开宣室殿的檀花门,抬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