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蒲团上的男子闻声抬头,惊讶望来。
“云婀?”
屋中只有皇兄一人,顾朝蘅并不在。
见他憔悴了许多,腮颊也凹了下去,叶云婀觉得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皇兄,”
千万言语,汇于心胸之中,到头来只剩一句,“是我对不住你。”
一瞬间,她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垂着头站在原地。
郦墨和一身雪白的素衣,原是盘腿坐在地上,见她走来,便将背挺直了些,面上强打起精神。
气质温润矜贵,即便憔悴落魄,亦要让人觉得,他还是先前那位熠熠如星辉般耀眼的太子爷。
他只身坐在那里,乌发与眼眸一齐,宛若置身于寂寂幽篁。
郦墨和轻轻叹息,语气竟还带了几分宠溺。
“不怪你,云婀。”
看着少女步步朝自己走近,郦墨和缓缓笑开,“这件事怨不得你的,再说了,你与我分离了这般久,你自幼兄长便不陪在你身边,我又怎舍得怪你。”
男子垂下眼睑,细密的睫羽随着微弱的光翕动。
语气柔软温和,一如他本人。
叶云婀咬了咬唇